第202章 生離死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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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生離死別
可這樣，難保蘇長雪不會事後突然反悔，找不到樓風清，轉而拿言凊洩憤。
而如果去G市，雖然有方曉穎在那裏，兩人可以繼續原來的友誼，可LSL的工作則肯定無法繼續做下去了；而且，淩介霆也在G市，言凊也不知道怎麽面對他。
若是回英國，那也是需要時間和言凊現在的上司Louis協商，更改原來的公司任命，而且言凊的內心也是放不下淩介霆。原先，自己是答應過不再離開淩介霆、不再讓他傷心的，可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……
一下子，言凊真的不知如何選擇，不知道怎麽回答樓若漣的問題。
“小姑姑不會跟我們走，她有自己的生活了。也許，以後會組織自己的家庭。而且，我們和小姑姑以後也不會再聯系了，不然可能會連累她，那個抓走你的壞女人也會通過她找到我們，到時若若和爸爸可是又會分開了。”樓風清蹲下，視線和樓若漣相齊，耐心地和樓若漣解釋著。
“什麽，以後都不能見到小姑姑了嗎？”樓若漣嚇了一跳，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不能和小姑姑見面，連聯系都不可以，她開始哭了起來：“我不要……”
看到她這個樣子，言凊的心也覺得澀澀的。恢覆了記憶之後，她依然還這麽喜歡樓若漣，看到她哭，言凊也跟著流眼淚了。
見狀，淩介霆拍拍言凊的後背，拿了紙巾幫她擦眼淚。
“小姑姑。”樓若漣掙開樓風清的懷抱，撲過來，一下子就抱住了言凊的大腿，“我不要和你分開，我不要以後都不能和你視頻、不能和你再見面。”
言凊蹲了下來，抱住了樓若漣，一邊忍住眼淚，一邊說：“乖，若若，為了爸爸的安全，你要乖乖聽爸爸的話，跟爸爸去一個安全的地方，不要讓壞人找到，也不能一個人亂跑，知道嗎？”
“不要，不要，我不要以後都見不到你……”樓若漣她竟然越哭越兇，最後近乎於撕心裂肺了。
言凊連忙哄著，可她自己的眼淚卻也忍不住掉了下來，最後竟然和樓若漣一樣，大哭了起來。除了對要和樓若漣分離難過，言凊也在哭自己的種種不幸遭遇，將心裏的不快全都發洩了出來。
樓風清臉色難看地慢慢站直了起來，看著眼前抱頭痛哭的言凊和樓若漣，不知道要怎麽勸說才好。
淩介霆則有些奇怪。他在一旁並不再看著言凊，卻是冷眼地看著樓風清，也不說話，看得最後樓風清發現了，不得不轉頭看回淩介霆。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樓風清也是直截了當就問，帶著一種不在乎的語氣，有幾分當年的邪魅。
“你逃出國外，單單就是為了躲蘇長雪，沒有別的原因了？”淩介霆語氣平淡地問著，問的話有些沒頭沒尾，卻似話中有話。
可對樓風清來說，淩介霆的問題好似一根針一樣尖銳，令他的心裏一凜。
不過樓風清卻依然裝著若無其事，看著淩介霆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淩介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，只是收回目光，轉向言凊。從昨天他突然就起了疑心，可是他只是放在心裏，沒有表現出來。手頭上並沒有證據，而且估計也不容易查，所以淩介霆只是旁敲側擊一下，也不想打草驚蛇。
只是淩介霆已經起了疑心，他自然會查清楚，不會讓這個疑點就隨著樓風清離開而消失。如果是真的，他也不會讓樓風清跑掉的。
看到淩介霆的臉上這麽平靜，樓風清卻有些心驚膽跳。難道淩介霆知道了什麽？
樓風清轉頭，目光似也投在痛哭的言凊和樓若漣身上，可餘光卻仍偷偷的打量淩介霆。
淩介霆專註地看著言凊，過了一會兒，他才頭也不轉地輕聲問：“容雪兒在哪兒？你把她從地下室挪到哪裏了？”他特意壓低聲音，不想讓言凊聽到這個名字。
樓風清一楞，一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。待他反應過來，才哂笑：“沒想到，這個也被你發現了。是言凊告訴你的？”
“不，言凊當年根本沒有提到她；現在恢覆記憶後，我也根本不敢再和她提前當年的事。”說到最後一句，淩介霆有些黯然。
當年，樓風清故意不提容雪兒的存在，把她暗地裏關了起來。這幾年，容雪兒沒少受折磨。只是樓風清沒想到，淩介霆卻會突然問起容雪兒的存在了。
終於，言凊說服了樓若漣，答應以後一定會找到他們，然後出國去看她，樓若漣聽了，這才止住了哭泣。
樓風清見狀，走上前去，彎身和樓若漣說：“若若和小姑姑告別了，那等爸爸一下，爸爸也要和小姑姑告別，你和保鏢叔叔在這裏等爸爸一下。”
樓若漣一邊吸著鼻子的鼻水，一邊點點頭。
樓風清站直，挑釁地對淩介霆說：“我和言凊告別一下，你不介意吧。”
不等淩介霆反應，言凊已經點頭，說：“好，走吧。”她帶頭走進了大廳。
“呵呵，不用擔心，我女兒在你這裏，我不會對言凊做什麽的。”走在後面的樓風清對淩介霆說了一句，跟在言凊的身後。
樓風清的家裏，剛才他已經遣散所有的傭人，所以房子裏此刻只有樓風清、淩介霆、言凊、樓若漣及她身邊站著的兩個保鏢。樓風清示意言凊走進了廚房，他親手關上了廚房的門。
“樓風清……”言凊見終於到了要面對他的時刻了，也沒有躲藏。
“你真的已經全部恢覆了記憶？”樓風清轉身，面帶一絲微笑，心裏有些忐忑地問，“你是否聽到了我和我媽的對話了？”
言凊一楞，沒有想到他第一個問的會是關於他媽媽的、以及他的身世的。
不過她馬上恢覆了狀態，遲疑地點點頭：“是的。”
“呵呵，果然。所以我那時還奇怪，你本來在樓上睡覺的，怎麽會知道我跑到了外面淋雨，把我拉了進屋。”樓風清點點頭，卻也沒有其他反應了。
“你們的對話，我沒有告訴淩介霆。”言凊馬上說。
樓風清一楞，想起了以前自己和言凊做的交易，要言凊不要把他的事和他說的話告訴淩介霆。
於是，他笑了出來：“你果然恢覆記憶了，還記得我們的交易。”
言凊搖搖頭：“不是。這個畢竟是你的隱私，我雖然是無意的，可偷聽了已經是不應該了，所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樓風清再次楞住了：“言凊……”半晌他才回過神：“我給你一個忠告，不要留在這裏了。這裏畢竟是蘇長雪的勢力範圍，即使是你去了南方。那個女人沒那麽簡單的，你還是回英國吧，樓雲汐的身份資料依然有效；而且你和LSL還有合同，我覺得你可以和公司再協商一下，調回英國去。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，畢竟，你可是拿了不少的設計獎項的。”
既然淩介霆已經起疑了，樓風清想借言凊引開淩介霆的註意力，讓淩介霆無暇去查他已經起疑的事情。他就不信，淩介霆真的可以丟下一切，跟著言凊去英國。當然，如果他真的去了英國，樓風清也有危機感，畢竟，當初一切都是在英國發生的。即使他已經讓人處理了當年的所有資料，可淩介霆不還是找到了真正的樓雲汐的死亡證明？
誰知，言凊搖搖頭，說：“離開這裏可以，只是，我還沒決定是否回英國。”
樓風清不用問，也知道言凊在猶豫什麽。他心裏暗暗嘆氣，表面卻不露痕跡：“你放不下他？”
他，當然指的是淩介霆。
言凊欲言又止，算是默認了。
“你忘記了，你當初為何要我帶你離開了？難道過了三年，就忘記當初的痛了？”樓風清不死心，繼續追問，直戳她的傷口。
“當然記得。”言凊臉色慘白，說：“可之前，我答應了他，不再離開他了。過去的三年，他過得很痛苦，我也不忍心，可是……”
她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，心中依然搖擺不定。
樓風清見狀，也知道她的痛，不方便再多說，只能點點頭，說：“保重。”
隨即，他轉身打開了廚房門，走了出去。
言凊呆呆站在，一動不動。
沒幾秒鐘，淩介霆就快步走了進來。當看到言凊毫發無損時，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卻也沒有說什麽，只是站在廚房門口，靜靜看著言凊。
此時，大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。不用說，自然是樓風清離開了。只是，言凊已經無暇去關註了。她看到了站在廚房外面淩介霆，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淩介霆心底暗暗嘆氣：“走吧，我們也走吧。這裏，不太安全。”看言凊一動不動，他馬上加了一句：“我昨晚說的話有效，你還有自己的房子，可以住在那兒，我不會強迫你住我那裏的，我會重新追求你的。”
聽到淩介霆這麽說，言凊才挪動雙腳，走出廚房門，淩介霆自然緊跟其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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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樣，難保蘇長雪不會事後突然反悔，找不到樓風清，轉而拿言凊洩憤。
而如果去G市，雖然有方曉穎在那裏，兩人可以繼續原來的友誼，可LSL的工作則肯定無法繼續做下去了；而且，淩介霆也在G市，言凊也不知道怎麽面對他。
若是回英國，那也是需要時間和言凊現在的上司Louis協商，更改原來的公司任命，而且言凊的內心也是放不下淩介霆。原先，自己是答應過不再離開淩介霆、不再讓他傷心的，可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……
一下子，言凊真的不知如何選擇，不知道怎麽回答樓若漣的問題。
“小姑姑不會跟我們走，她有自己的生活了。也許，以後會組織自己的家庭。而且，我們和小姑姑以後也不會再聯系了，不然可能會連累她，那個抓走你的壞女人也會通過她找到我們，到時若若和爸爸可是又會分開了。”樓風清蹲下，視線和樓若漣相齊，耐心地和樓若漣解釋著。
“什麽，以後都不能見到小姑姑了嗎？”樓若漣嚇了一跳，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不能和小姑姑見面，連聯系都不可以，她開始哭了起來：“我不要……”
看到她這個樣子，言凊的心也覺得澀澀的。恢覆了記憶之後，她依然還這麽喜歡樓若漣，看到她哭，言凊也跟著流眼淚了。
見狀，淩介霆拍拍言凊的後背，拿了紙巾幫她擦眼淚。
“小姑姑。”樓若漣掙開樓風清的懷抱，撲過來，一下子就抱住了言凊的大腿，“我不要和你分開，我不要以後都不能和你視頻、不能和你再見面。”
言凊蹲了下來，抱住了樓若漣，一邊忍住眼淚，一邊說：“乖，若若，為了爸爸的安全，你要乖乖聽爸爸的話，跟爸爸去一個安全的地方，不要讓壞人找到，也不能一個人亂跑，知道嗎？”
“不要，不要，我不要以後都見不到你……”樓若漣她竟然越哭越兇，最後近乎於撕心裂肺了。
言凊連忙哄著，可她自己的眼淚卻也忍不住掉了下來，最後竟然和樓若漣一樣，大哭了起來。除了對要和樓若漣分離難過，言凊也在哭自己的種種不幸遭遇，將心裏的不快全都發洩了出來。
樓風清臉色難看地慢慢站直了起來，看著眼前抱頭痛哭的言凊和樓若漣，不知道要怎麽勸說才好。
淩介霆則有些奇怪。他在一旁並不再看著言凊，卻是冷眼地看著樓風清，也不說話，看得最後樓風清發現了，不得不轉頭看回淩介霆。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樓風清也是直截了當就問，帶著一種不在乎的語氣，有幾分當年的邪魅。
“你逃出國外，單單就是為了躲蘇長雪，沒有別的原因了？”淩介霆語氣平淡地問著，問的話有些沒頭沒尾，卻似話中有話。
可對樓風清來說，淩介霆的問題好似一根針一樣尖銳，令他的心裏一凜。
不過樓風清卻依然裝著若無其事，看著淩介霆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淩介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，只是收回目光，轉向言凊。從昨天他突然就起了疑心，可是他只是放在心裏，沒有表現出來。手頭上並沒有證據，而且估計也不容易查，所以淩介霆只是旁敲側擊一下，也不想打草驚蛇。
只是淩介霆已經起了疑心，他自然會查清楚，不會讓這個疑點就隨著樓風清離開而消失。如果是真的，他也不會讓樓風清跑掉的。
看到淩介霆的臉上這麽平靜，樓風清卻有些心驚膽跳。難道淩介霆知道了什麽？
樓風清轉頭，目光似也投在痛哭的言凊和樓若漣身上，可餘光卻仍偷偷的打量淩介霆。
淩介霆專註地看著言凊，過了一會兒，他才頭也不轉地輕聲問：“容雪兒在哪兒？你把她從地下室挪到哪裏了？”他特意壓低聲音，不想讓言凊聽到這個名字。
樓風清一楞，一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。待他反應過來，才哂笑：“沒想到，這個也被你發現了。是言凊告訴你的？”
“不，言凊當年根本沒有提到她；現在恢覆記憶後，我也根本不敢再和她提前當年的事。”說到最後一句，淩介霆有些黯然。
當年，樓風清故意不提容雪兒的存在，把她暗地裏關了起來。這幾年，容雪兒沒少受折磨。只是樓風清沒想到，淩介霆卻會突然問起容雪兒的存在了。
終於，言凊說服了樓若漣，答應以後一定會找到他們，然後出國去看她，樓若漣聽了，這才止住了哭泣。
樓風清見狀，走上前去，彎身和樓若漣說：“若若和小姑姑告別了，那等爸爸一下，爸爸也要和小姑姑告別，你和保鏢叔叔在這裏等爸爸一下。”
樓若漣一邊吸著鼻子的鼻水，一邊點點頭。
樓風清站直，挑釁地對淩介霆說：“我和言凊告別一下，你不介意吧。”
不等淩介霆反應，言凊已經點頭，說：“好，走吧。”她帶頭走進了大廳。
“呵呵，不用擔心，我女兒在你這裏，我不會對言凊做什麽的。”走在後面的樓風清對淩介霆說了一句，跟在言凊的身後。
樓風清的家裏，剛才他已經遣散所有的傭人，所以房子裏此刻只有樓風清、淩介霆、言凊、樓若漣及她身邊站著的兩個保鏢。樓風清示意言凊走進了廚房，他親手關上了廚房的門。
“樓風清……”言凊見終於到了要面對他的時刻了，也沒有躲藏。
“你真的已經全部恢覆了記憶？”樓風清轉身，面帶一絲微笑，心裏有些忐忑地問，“你是否聽到了我和我媽的對話了？”
言凊一楞，沒有想到他第一個問的會是關於他媽媽的、以及他的身世的。
不過她馬上恢覆了狀態，遲疑地點點頭：“是的。”
“呵呵，果然。所以我那時還奇怪，你本來在樓上睡覺的，怎麽會知道我跑到了外面淋雨，把我拉了進屋。”樓風清點點頭，卻也沒有其他反應了。
“你們的對話，我沒有告訴淩介霆。”言凊馬上說。
樓風清一楞，想起了以前自己和言凊做的交易，要言凊不要把他的事和他說的話告訴淩介霆。
於是，他笑了出來：“你果然恢覆記憶了，還記得我們的交易。”
言凊搖搖頭：“不是。這個畢竟是你的隱私，我雖然是無意的，可偷聽了已經是不應該了，所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樓風清再次楞住了：“言凊……”半晌他才回過神：“我給你一個忠告，不要留在這裏了。這裏畢竟是蘇長雪的勢力範圍，即使是你去了南方。那個女人沒那麽簡單的，你還是回英國吧，樓雲汐的身份資料依然有效；而且你和LSL還有合同，我覺得你可以和公司再協商一下，調回英國去。不要浪費了你的天賦，畢竟，你可是拿了不少的設計獎項的。”
既然淩介霆已經起疑了，樓風清想借言凊引開淩介霆的註意力，讓淩介霆無暇去查他已經起疑的事情。他就不信，淩介霆真的可以丟下一切，跟著言凊去英國。當然，如果他真的去了英國，樓風清也有危機感，畢竟，當初一切都是在英國發生的。即使他已經讓人處理了當年的所有資料，可淩介霆不還是找到了真正的樓雲汐的死亡證明？
誰知，言凊搖搖頭，說：“離開這裏可以，只是，我還沒決定是否回英國。”
樓風清不用問，也知道言凊在猶豫什麽。他心裏暗暗嘆氣，表面卻不露痕跡：“你放不下他？”
他，當然指的是淩介霆。
言凊欲言又止，算是默認了。
“你忘記了，你當初為何要我帶你離開了？難道過了三年，就忘記當初的痛了？”樓風清不死心，繼續追問，直戳她的傷口。
“當然記得。”言凊臉色慘白，說：“可之前，我答應了他，不再離開他了。過去的三年，他過得很痛苦，我也不忍心，可是……”
她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，心中依然搖擺不定。
樓風清見狀，也知道她的痛，不方便再多說，只能點點頭，說：“保重。”
隨即，他轉身打開了廚房門，走了出去。
言凊呆呆站在，一動不動。
沒幾秒鐘，淩介霆就快步走了進來。當看到言凊毫發無損時，明顯松了一口氣，卻也沒有說什麽，只是站在廚房門口，靜靜看著言凊。
此時，大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。不用說，自然是樓風清離開了。只是，言凊已經無暇去關註了。她看到了站在廚房外面淩介霆，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淩介霆心底暗暗嘆氣：“走吧，我們也走吧。這裏，不太安全。”看言凊一動不動，他馬上加了一句：“我昨晚說的話有效，你還有自己的房子，可以住在那兒，我不會強迫你住我那裏的，我會重新追求你的。”
聽到淩介霆這麽說，言凊才挪動雙腳，走出廚房門，淩介霆自然緊跟其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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